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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這一篇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寫了,但一直都沒有寫完。心知這一篇重見天日的機會少於0.0001%,於是把心一橫,在今天這個偶然打開的機會下,就讓它重見一下天日,至於會否還有後續…都是不要期望好。

題外話1﹕不知道腦裡那個製開著了,偶竟然會去訂本子,真是世界未日了。偶只能說這全是69大人的魅力 (不是Naka大人的威力?) ,偶甘願屈服!
題外話2﹕剛看完最遊記外傳新一話,雖然結局一早就知道,但看到今集的捲簾,真是哭了,在此向捲簾致敬。
題外話3﹕到底偶的血是否真的很甜美,短短的 2 天內就被蚊親了多次,左手就快出現北斗七星了!可惡的蚊子,偶咀咒你們絕子絕孫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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牠的故事

藍天、白雲、微風

就如同那一天一樣,連感覺也那麼相似。

記得當時彷彿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樣,既沒有那些稱謂親人的同伴,亦沒有被母親喚作主人的人類,有的就是我一個。即使如此,內心竟然沒有一點不安,反之是一種平淡的心情,可能是因為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關係,所以並不慌張,唯一感意外的是,想不到第一眼所看到的是這麼美麗的景象。

確切一些來說,在我這一生中的第一眼,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藍色的長方形,偶然有一兩個白色的、看似很輕、很軟的東西由一邊進入,然後再消失在另一邊,這個就是我第一眼所見的景象。然後,就看見我身邊那四面高高的淺啡色牆壁,除此之外,就什麼都沒有了。在當時的我並不知道那藍色和白色的東西稱為藍天和白雲,更不要說那淺啡色牆壁是什麼。

其實我的出身很普通,雖然,我並沒有親眼看過我的家人,但我知道我媽媽在這一胎中,除了我之外,還生下兩位哥哥和一位妹妹。而我們貓科動物,一般是要到出生後約二至三周才會睜開眼,慢慢開始接觸這個世界的。所以到了差不多一個月時,當我的兄妹已經逐一睜開眼,唯獨只剩下我一個未開眼時,這個必然發生的理據便受到了質疑。而且亦暗示着我的一生會變得不再普通。

起初,媽媽和主人們認為我只是生長得被較遲,所以才會未開眼,認為到了第二天後我一定會睜開眼的,但是隨着時間一日一日地過去,她們都開始懷疑我的生長是否有問題,會否我天生就是盲的呢?於是,女主人便把我抱到一處名為獸醫醫院的地方檢驗,但得出來的結果,卻是表示我的健康狀況一切正常。至於為什麼還未開眼,就連獸醫都不清楚。其實,我又何嘗不想睜開眼,我也很想看看這個世界,看看我的家人,但無奈總覺得有一股力量壓迫着我,不容許我睜開眼一樣。

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,小小的缺憾,就足以做成致命的原因,更可況是一對盲的眼,既不可能照顧到自身的安全,亦無可能獵食,唯一給我的,就是告知我的命運將會終結。

所以在母親認定我不能生存下去時,她就開始疏遠我,亦不允許兄妹接近我……其實母親這樣做是對,因為只要雙方之間沒有建立感情,那麼分離的時候才不會痛苦,所以我並沒有怪責她,就連把我棄置在這裡的主人,我亦沒有怪責,唯一的不甘心,就是到了最後都未能看到她們一眼。

當聽完主人所說的最後一句說話後,我的心就開始越來越平靜。我並不知道我自己身處那裡,因為這件事對我來說,跟本一點兒關係都沒有。我只知道,經過一段很長的路程後,我現在所身處的應該是一處很空曠的地方,除了風聲外,偶然還聽到遠處傳來的「呱呱」聲,還有……在深處的沉重呼吸聲。

對於四周的變化,我並不在乎,當時我只是覺得很累很累,很想睡上一會兒,心想這一睡,一定會很慢長,而且亦不會有再醒來的機會。但是,事實往往都很出人意表,當我醒來的時候,不知道什麼原因,很自然地就睜開眼,然後就是看到令我一生難忘的景色。

就是這樣我一直抬起頭望着,望了很久很久,頸開始感覺到有少許累和痛的感覺,但是,因為很不願意把視線移開,於是我便翻身,仰臥在地上,雖然埋藏在因子裡的直覺告訴我,這樣做會有危險,但當時我並沒有太深入考慮,或者應該說,我還未懂得深入考慮。然後,過了不久,我聽到輕微的「咕咕」聲音,原來是我的肚子在抗議,但在這種環境下要我獨個兒覓食,確實有點困難,雖然有求救的衝動,但我知道就算求救都是沒用的,因為這裡一個人都沒有。

縱然我很想扮作聽不到那擾人的聲音,但感覺始終是真實,無奈地,我只好放棄繼續看天的好心情轉而向現實低頭。而我當時就要面對自己一生中的第一個難關 — 翻越在我面前的「高牆」,其實那面「牆」對於一隻成年的貓來說,跟本不算是什麼難關,但對當時出生剛一個月的我來說,就未免太困難,即使我用盡方法,不要說翻越這幅「牆」,就連要觸摸「牆」的最高點都不成功。經過反覆試驗後,我也只好放棄越「牆」的念頭,而現在的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發出呼喚的聲音,不過,我只是叫喚了幾聲後,又再放棄了,因為在我的四周,不要說是人,就連其他動物的氣息也感覺不到,真的開始懷疑,到底女主人是把我拋棄在哪裡呢?正當我在腦海中搜索着所有我曾聽過及明白的詞語時,突然,四周暗了下來,我下意識地抬起頭,就對上了一雙碧綠色的眼睛,正當我想再看真些時,就覺得身子突然離開地面。

「原來一直在呼喚我的就是你。」這時我才真的看到,原來有着那一對綠色眼睛是一名少年(還是少女呢?)綠色的眼睛真是很好看……等等,他剛才說「呼喚」「一直」?奇怪,我只是叫了兩聲就放棄了,那麼都算是一直嗎?還有,這個人到底是從那裡冒出來的,為什麼我一些氣息和聲音也察覺不到,難道,我的警覺性真的是那麼低。

「真是可憐!小貓咪,看來你都應該吃過不少苦頭了。放心,由現在起,你不會再受苦的,我會好好照顧你的,就算沒有我,還有阿楓婆婆來照顧你的,相信她看見你後,一定會很開心的。」

可憐?又是這個字眼,我曾經聽過女主人說過,雖然我並不知道這個字眼何解,但直覺地就是討厭這個字眼。所以,當我聽完他的說話後,便掙扎着想逃離那桎梏着我的手,但無論怎樣掙扎都是沒有作用,反而,更被他那雙溫暖的大手,小心翼翼地抱着。

「小貓咪,你不要動,放心,我真的不會傷害你,至少,我不會拋棄你。我想你都應該肚餓的,那麼我們一起入城,然後再找些東西給你吃吧。」

這個人都真的是自把自為,我又沒有說過要他照顧我,就算你拋棄我,我也不能對你怎樣。不過算,反正我現在肚餓,既然有人給我找東西吃,我也不需要客氣。

結果,就是這樣,我便跟着這個自稱做弗雷‧阿修斯‧里昂的少年到處走動。聽他說,他是在回家的途中,經過小河時,聽到我的呼喚聲的,於是他便沿聲搜索,最後他才會走得那處平原裡找到我。原本他也不抱太大期望會找到我的,因為,他說當時他只聽到一些很微弱的呼喚聲,而且如期說是聽到,倒不如說是感覺到會比較好的,但是以小河和平原的距離,照道理我的聲音是無法到達的,那麼他又怎會聽到我的呼喚呢?

而且,他說,即使當時我真的在平原內呼喚,只怕他還未到達,其他的猛獸早就發現了我,把我當作大餐吃掉了。所以,當他經過平原時,竟發現那裡一隻動物都沒有時,他就開始懷疑真的是否只是他的錯覺,但抱着一試的心態,結果,都給他找到我,他說,這就是我和他的之間的緣份。直到後來,每當我回想起他那番說話時,我亦深感到我和他之間是存在着緣份的,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份孽緣。

因為離他的家還有一段距離,而我們又錯過了小鎮投宿,所以當天我們只好在野外露宿。在那一晚,我確實發現了很多新奇的事物,例如﹕火。當時我只見弗雷不知說了一句什麼,面前那堆木枝便冒起紅紅的光來,確實把我嚇了一跳,雖然之前我曾經聽過媽媽吩咐其他兄妹們不要接近火爐,否則會被火灼傷,但因為我跟本就未曾看過火是怎樣的,所以當時我跟本不知道眼前這一堆紅色的光是有危險的。

因為未曾見過的關係,再加上那堆紅色的光還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,所以我在觀看的時候便不知不覺地接近紅光,正當我感到四周的空氣越來越熱的時候,突然,又再被人抱起,看來弗雷是很喜歡這個舉動。

「小貓咪,你知道剛才這樣做是很危險的,如果被火灼傷了怎麼辦呢?雖然我是可以以魔法替你醫治,但在受傷的那一刻,你都會覺得痛的,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嗎?」火、危險、痛…我又怎會知道那麼多的東西,由我出世到現在,今天是我真正第一次接觸這個世界的,就算以往聽過媽媽說,火是危險的,但我又未曾看過火的面貌,又怎知道面前那些紅色的光就是火呢?

「呀……我好像說錯東西,對不起,我剛才的語氣確實大了些,但我這樣做也只是為你好的。對啦,我還未幫你改名,是時候要好好想了。」

「名」?無錯,我好像是還沒有名字的。因為我是「無用」的東西,那麼又何需要名呢?但眼前的這個人,卻好像覺得幫我起名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,這些都是從他那張看似很苦惱的樣子中看出。但是,「名」真的是那麼重要嗎?「名」都只不過是一個詞語、一個讀音,他又何需要那麼緊張呢?

雖然,他看似好努力地幫我起名,但老實說一句,我對他口中所說出的「詞語」一點興趣都沒有。什麼瑪莉、露茜、潔蒂、露絲瑪莉……難道除了這些冗長難讀的詞語外,他就不懂得其他比較易讀的詞語嗎?可能是因為見我沒有給他反應,所以他都開始放棄幫我改名了。

「看來,我改的名你都沒有興趣,那麼我只好暫時放棄,現在先叫你做小貓咪。來,小貓咪,快些來喝牛奶,喝過後就要睡覺,到了明天中午,就會到我家了,相信到時你一定會喜歡那個家的。」

家,這個詞語好像對我來說很陌生,總覺得這個詞語與我無關。但現在並不是細想這些的時候,因為我剛剛又發現一件有趣的事。弗雷在放下牛奶後,便站起來,然後只見他伸出右手,口中又再唸着什麼奇怪詞語。接著,有一瞬間,我看見在我們的四周浮現了一層藍色的薄膜,但很快就消失了。正當我想走去剛才出現藍色薄膜的地方時,我又再被抱起,可以的話,我真想和他說,不要總是突然間抱起我。

「好了,小貓咪,你不可以亂走的。我剛剛用魔法展開了防禦網,只要在這裡,就不用擔心受到野獸襲擊。哦…你這個不信任眼神是什麼意思,不要看年紀輕就看少我,我可是一名魔法師來的。」

魔法?防禦網?魔法師?到底他在說什麼,我完全沒有聽過這些詞語。還有什麼是不信任,他一次過說得太多新詞語了,我理解不到…呵欠,很累,都是不想了,待日後有機會才去理解。

「啊,看來你都很累的,來快些睡吧。」說着,他便不知從那裡取來一條毛巾,然後輕輕把我包裹着,不知道是否真的太累的關係,所以我很快便睡着。而且在夢中我還覺得很溫暖,可能是因為我被毛巾包裹着的關係,想來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在這種被溫暖感覺包圍下入睡了,自從媽媽疏遠我開始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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